“本王不敢向你保证一定能救回你父亲,但一定竭尽所能。”
朱柏看向女子,眼中充满了坚毅。
两人四目相对,女子粉唇紧抿着,似乎看出了朱柏的决心。
“我信你一次,但我要求在场,那样才能放心。”
朱柏沉思片刻后点头同意,自己也是首次行医,留下一个帮手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“没问题,但不管全程如何颠覆你的认知,都不要阻拦,否则我就让亲卫把你拖出去砍了。”
女子狠狠的白了朱柏一眼,面前这位好像就会拿身份压人。
一段小插曲后,朱柏立马开始了准备。
处理如此大深度的刀伤,首先就是止血,之前军医已经用麻布包扎伤口进行了简单止血,但此时鲜血早已渗透。
此时王坎脸色越来越白,明显已经失血过多。
军医已经找来绣花针和香烛放在一旁,接下来只需要准备缝合线。
缝合线最好的是可吸收的合成纤维线,但如今大明多是棉麻线,最好的就是富贵人家所穿的绫罗绸缎。
其中又以绸料的真丝线最为合适。
朱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内衬的锦绸上衣,欣慰一笑,正好就地取材了。
“嘿,你来帮我解甲。”朱柏招呼女子前来。
女子大眼睛白了他一眼,但想到尚在昏迷中的父亲,还是不情不愿的上前帮忙。
两人配合着解掉护甲后,朱柏身上就剩下一件贴身内衬,强壮的身体若隐若现。
女子赶紧红着脸跑到一边,粉拳紧握。
“对了,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?”
朱柏一边继续解着锦绸内衬,一边询问。
“王语嫣。”
女子回答的清脆,语气中带着丝丝愠怒。
朱柏意会,只是轻笑,反正是她自己要求留下的。
解下内衬之后,朱柏的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。
初夏的夜有些微凉,他轻抽一口气之后,用匕首在领头挑开一个线头,然后一边捻动,一边向外抽取绸线。
不多时,一条长长的绸线已经准备妥当。
将其紧紧绑在绣花针上,然后点燃香烛,以火苗烧针尖来消毒。
全部准备妥当之后,朱柏上前轻轻解开王坎身上缠着的绷带。
绷带刚一解开,一大股鲜血涌了出来,尚在昏迷中的王坎闷哼一声。
背着身的王语嫣心中一颤,想回身查看。
脑海中却浮现朱柏只穿内衬的景象,于是攥紧拳头没动。
此时的朱柏眉头紧锁,伤口位于肋骨下方,又长又深,触目惊心。
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应付,可是当这血肉模糊的一幕,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,还是有些低估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之后,抓起绣花针从伤口上方开始缝合。
第一针扎下去,可能是手法不熟练,昏迷状态中的王坎痛呼一声。
王语嫣紧张的下意识回头,眼前的一幕羞的她恨不得夺门而出。
“登徒子!”
“你怎么连内衬都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