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嬷嬷无奈又生气。
进去看到程玉溪脚边匕首,脸色大惊,这就是要刺杀将军啊!
秋嬷嬷愤然看着程玉溪,吩咐婆子将她带走。
程玉溪被婆子围住,看着傅泽逸快要消失的背影,她心急如焚。
突然,看到脚边匕首,她不假思索捡起来。
举着匕首推开婆子,程玉溪冲傅泽逸跑去。
“傅泽逸!等等!”
秋嬷嬷吓坏了,喊道:
“她要刺杀将军!快拦住她!”
一群婆子也被程玉溪的举动气坏了,急忙追过去。
可谁知道,程玉溪停在半路上,眼里划过决然,用匕首狠狠割向自己的手心!
一瞬间,白兮的手鲜血如注,让众人愣在原地。
傅泽逸回头时,看到身形单薄的程玉溪举着手。
夜色下,流血的手有些触目惊心。
也让他那双如死寂的眸子一紧。
程玉溪目光灼灼地看着傅泽逸。
“傅泽逸,我以血起誓,如果我今晚和你说了半句假话,就让我不得好……”
“死”还没说出口,傅泽逸冷厉地打断程玉溪,“够了!”
傅泽逸还是命人把程玉溪关了起来。
由于主院被烧,程玉溪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。
看着秋嬷嬷黑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,程玉溪一言不发。
秋嬷嬷动作狠厉,可她见程玉溪始终没说一句话,似乎变了个人。
想到原来隔三差五找茬的程玉溪,秋嬷嬷刚有些心软,心下却警惕起来。
程玉溪是不是有什么阴谋?
包扎好,秋嬷嬷拧眉看着程玉溪。
“程姑娘,我家将军不是那些贵公子哥。”
“他自小可是在刀光剑影里挣来的将军之位。”
“你若再闹,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!”
程玉溪眼眶发红,声音哽咽。
“嬷嬷,我知道错了。”
秋嬷嬷见程玉溪这态度,更加觉得不对劲。
程玉溪闹了几个月,刚刚还纵火,怎么可能转眼就变了?
她不想再看程玉溪演戏,转身走出屋门,又按吩咐落锁。
正要走,秋嬷嬷瞧见院子里那位冷峻男人,又叹口气。
这一夜,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。
程玉溪却顾不得受伤的伤,她按照记忆写着药方。
她记得,前世大婚后,傅泽逸因为处理她的那些事,急火攻心,他战场的余毒失控,毒发昏迷。
那时候她正被傅泽逸送去别院,她也越来越恨傅泽逸。
现在她才明白,傅泽逸那是要保护她。
然而她却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,害他拖着病躯赶去,最后留下病根。
此刻,由于手指用力,手心的伤崩开了。
血浸透纱布,滴落在纸上,混着眼泪……
天色微微发白,守了一夜的傅泽逸进屋,却看见程玉溪趴在桌上睡着了。
可她眉头却还紧紧拧着,手下压着的纸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。
傅泽逸自嘲一笑,他不用看也知道,这又是程玉溪写给穆临川的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