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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卿卿就像个行走的小太阳,灿烂的笑容,总能让人忘记那些悲痛。
南璃看着她的笑容,神情蓦地变冷了。
“浔成姐姐在笑什么啊……”她面无表情,方才的乖顺与温柔荡然无存。
南卿卿那招牌的迷人笑容,从来都是人见人爱、花见花开。
如今被南璃以一种责问的口吻指出,笑容顿时就有些僵。
“我……”
不等她继续说下去,南璃便转身环顾其他人,似乎在找不同。
“我离开皇都多年,竟不知,皇姐这么年轻就死了,也能办喜丧?是要大家一起笑着送她出殡吗,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开心啊?”
其他人都替南卿卿感到一丝窒息的尴尬。
在葬礼上嬉笑,确实不成体统。
但也有人不以为然。
毕竟,那是以笑容征服万千人的浔成公主啊。
浔成公主根本就是在强颜欢笑啊。
死的是她皇姐,她明明伤心欲绝,却还要强撑着如花笑靥去治愈别人。
“安成,我……”
南璃没有给南卿卿解释的机会。
她声音轻柔,如同羽毛轻轻拂过。
但转瞬间,那羽毛就能化成一把利刃。
“所以,你到底在笑什么啊?”她看着南卿卿,逼问意味愈发浓烈。
在她的注视下,南卿卿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。
不过,她很快就调整好情绪。
“安成,我觉得,皇姐那么温柔,即便她死了,肯定也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开心地活着,我想让她安心地走。”
“你觉得啊……”南璃幽幽地拉长尾音,“浔成姐姐果真厉害呢,都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,浔成姐姐倒好像什么都懂。”
南卿卿被南璃刁难,便不想再跟她多说。
她随口寒暄了几句后,转而就去安慰灵堂里的其他人了,比如李远,又比如李老夫人。
她身后的莫离迅速瞟了眼南璃,眼神不起波澜。
南璃并未看他一眼,上完香后,目光便落于跪在角落的婢女身上。
那婢女名唤春鹦,是霓成皇姐的贴身丫鬟。
南璃看过去的时候,春鹦也抬眼回看过来。
两道视线撞上,春鹦自知身份卑贱,立马低下头去。
然而,待南璃走到人少僻静处,她又偷摸着跟了过来。
“求安成公主为我家公主讨公道!”春鹦“嗵”的一声跪在地上,又给南璃磕了几个响头。
南璃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肩头落了些雪花,鼻头微微泛红。
她不言,春鹦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。
“安成公主,您不能不管这事儿啊!
“放眼整个皇都,也只有您能为公主报仇了。
“都说公主是自尽而亡,其实根本就不是!
“驸马背信弃义养外室在先,才害得公主万念俱灰,公主坠崖时,还怀着驸马的孩子啊!
“一尸两命,何其悲哉!
“奴婢人微言轻,只剩一条贱命,如今公主去了,奴婢愿以一死,求您一个承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