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屋换紧身衣来,与我一起捉鬼去吧,正值七月阴气胜,生意多,多个帮手,多做成几笔,也好多赚点嚼用。”郁桐娘又说道。
帑儿急忙回屋换了褐色紧身小衣,紫色收脚撒花裤子跑了出来。郁桐娘早已拿好了幡旗,咒符,统放在一个包里,由帑儿背着,娘俩一路来到请她的邻村瞿大娘家。
瞿大娘已在门口等候多时,见了郁桐娘,那泪便刷刷流下,跪倒便拜:“法师,快救吾儿,快救吾儿啊。”
帑儿忙扶起她来,问道:“是什么鬼怪作崇,还请大娘细细道来。”
“她要是知道,还请我们做甚!”郁大娘道:“引我们进屋看看情形再说。”
瞿大娘点头,拭着泪,忙让着她俩进了院子。
一踏进院落,帑儿就感觉有物在暗处窥视,便细声对大娘说:“娘,此处真有异常。”
郁大娘冷笑道:“你也觉着了?以样看不过是小鬼而而,待为娘先见见那后生再说。”
娘俩说着,已被瞿大娘在前引进了卧房,简陋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年青壮实的后生,看起来脸色蜡黄,气息微弱。
瞿大娘哭道:“吾儿一直好好的,谁知半月前上山砍柴至晚不见回来,老身着急,央邻居们上山去寻,半夜里却被邻居们抬了回来就这样了,请了附近的医生来家,都摇头就走,说是没法子治了。不得已被邻居提醒,才请得法师前来,求法师救回小儿一命啊!老身一生只守得这一个逆子,若是没了,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那个啊。”
郁桐娘挑了挑眉毛,伸手给那后生把了把脉,回头对帑儿说:“惑的忒深,想是魂跟着走了。又做那事,耗了精元,再晚可就没救了。”
“娘,我去吧,进院时我就发现了那物了。”帑儿小声说。
郁大娘直眼瞧了她一回,点头:“你去罢,不行喊我,我在这陪瞿大娘就是了。”
帑儿转身回到院子里,平白没有风,这回倒起了阵阵狂风,在院中旋着杂物,沙尘,似向帑儿示威。
帑儿在院中站定,笑道:“何需如此,只出来说话便是,只要你诚心悔过,我不捉你倒也罢了。”
那风只狂吹不止,院子里的物什直被刮的噼里啪啦做响,屋里的瞿大娘看的心惊,不由捉紧郁大娘的胳膊,颤声问:“真有鬼怪,那年轻女娃娃可镇得住?”
“无妨,咱们只瞧着罢,不好再说。”郁大娘安慰她。
遂向院中喊道:”帑儿,小心了,那小鬼倒会御风术,看似有些道行。”
帑儿点点头,以心向外传音道:“你这小妖,快显身见我,要是那老娘出来了,看你如何收场。”
旋即耳边便响起细细的女声道:“姐姐有心成全,请往西去两里黄土坡的破庙里见面。”
“你先行,我即可便到。”帑儿道。
说罢这话,那院内的风倒蓦的住了,只留下满院狼籍一片的物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