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若听见他把母亲的病情告诉院长,还要求肿瘤科开会导论,心里很感激。
等他打完电话,她鞠躬道谢:“谢谢您,谢谢您。”
傅烬云看着眼前白净漂亮的女孩,哭得眼睛都肿了。
心里不是滋味,语气不由放缓:“要先缴三十万,后期化疗治疗还要不少花费,我建议你......”
“钱我会去筹的,我现在就去。”
桑若出了办公室,顾不得对傅维桢的失望,直接打电话过去。
她大学没毕业就嫁给了傅维桢,傅家不让她抛头露面,一直没有工作没有工资。
家里虽有很多昂贵珠宝首饰和衣服,但那都是傅维桢给她的,不属于她。
除了求助傅维桢,她不知道找谁。
电话那头响起傅维桢的声音,她连忙开口:“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十万。”
那头顿了下,“怎么了?”
傅维桢有些没反应过来,结婚三年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问自己要钱。
桑若鼻子一酸,呜咽道:“我妈进了医院,要先缴三十万住院费,求求你借给我,等我工作会还给你的。”
“哪家医院,我马上过去。”
傅维桢挂了电话,看向白伊爱。
“维桢,走啊,和我回家。”
傅维桢看了眼她身后白家小洋楼,“你自己进去,我有事。”
“你要去找小若吗?”
“她母亲出了事。”
“小姨身体一向不好,这个时候她找你,说不定是故意让你撇下我的。”白伊爱一脸委屈,“我刚回来,你今天就不能陪陪我嘛?”
“伊爱,听话。”傅维桢的眸子冷了些。
白伊爱挽唇一笑,“好吧,那你忙完了记得联系我,还有你和小若本来就是一场错误,是时候给彼此自由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!”
傅维桢莫名烦躁,迅速钻进车里离开。
沉稳的脚步声传来,桑若连忙转过头,就见傅维桢走进了病房。
“你妈怎么了?”
“她......”桑若不由自主流泪,手里握着那些检查单。
傅维桢抽过来看了看。
眉头深皱,“医生怎么说?”
桑若摇着头,不想在病房说,怕母亲醒来听见了。
傅维桢立马明白了,忙道:“医疗卡给我,我先去缴费。”
“谢谢你,我会还给你的。”
傅维桢顿了下,他明显感觉从提出离婚后,她便开始疏离自己。
缴费后,他去找了主治医生,傅烬云详细说完桑涟漪的癌症情况。
突然问:“先生,你是那位小姐的什么人?”
傅维桢抬眸,目光阴沉看向傅烬云。
“我是她老公。”
“是吗?”傅烬云理了理白大褂,“既然是她丈夫就要做好丈夫该做的,她给我们医院打电话时一个劲在哭,救护车上孤独无依,紧紧握着她母亲的手哭到喘不过气。”
傅维桢困难地咽了下嗓子,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画面,心里内疚。
“作为丈夫,那时候你在哪?”傅烬云冷厉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