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到小苓,齐静姝浑身一震,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,她几乎是颤抖着捡起那份文件。
亲子关系属实百分之九十九点九,鉴定右下角盖着江城医院的公章。
小苓是于城邶的孩子?
一瞬间,齐静姝只觉得天旋地转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似的,她抬头惊诧的看着于城邶,“这是,怎么回事?”
亲生骨肉竟然在别人手中,这也让一向骄傲的于城邶无法接受,他心中撒了一团火,闷闷的无处挥散。
“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清楚,但小苓明明白白是我的血脉,今天我来,就是要带她走的!”
他的声音铿锵有力,带着不容置疑。
他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在自己心上,齐静姝蓦然抬眸看向他,望进一双深邃眼眸,如同华山夹杂着细雪的微风。
她捂住嘴巴使劲摇头,不是的,小苓不可能是于城邶的孩子,小苓只是自己捡来的一个小弃婴而已,怎么会是一只手就能够翻云覆雨的于城邶孩子?
于城邶紧抿着嘴不欲多说,径直就要往小苓房间走,齐静姝心中大惊,拽住于城邶。
“小苓是我的女儿,你这只是份来历不明的亲子鉴定书,凭什么带她走?”
齐静姝厉声喝到,希望在气势上给自己鼓点力。
“来历不明?”于城邶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,“上面江城医院的公章清清楚楚你看不到?”
他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,齐静姝惊恐万分,仿佛下一秒就会把小苓带走。
“不,谁也不许动我的孩子!”
齐静姝歇斯底里,眼中尽是惶恐和震惊,低头就去咬他的手臂。
于城邶吃痛,下意识的用力甩开她,她踉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,却也倔强的拦在小苓房门口。
齐静姝的眼睛猩红,浑身警备,仿佛是一只竖起全身刺的小刺猬。
“疯女人!”于城邶低头去看,他的手臂上是清晰的两排牙印。
整个江城,谁敢这样对他?
于城邶气极,反手去掐齐静姝的脖子,她的脖子是这样的纤细,仿佛微微用力就能够掐断。
她伸手去抓,他的手却如铁一样坚硬冰冷。
空气一点一点从肺腑中被剥夺,大脑缺氧让她意识模糊,她几乎觉得自己就要死去。
猛然间,于城邶松手,齐静姝狼狈的顺着墙壁坐下,大口大口的喘息,伴随着剧烈的咳嗽。
“整个江城,还没有我于城邶得不到的东西!何况是我的血脉!齐静姝,你等着!”
他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,冷然说出这番狠话之后,决然转身而去。
自从那夜于城邶愤然离去以后,倒是没有其他的消息。
但这几天齐静姝都过的恍恍惚惚,她依旧不能够接受小苓竟然是于城邶的孩子,可是亲子鉴定书写的清清楚楚,于城邶也不是这么无聊的人。
那小苓怎么办?面对的是于城邶,她又能够抵抗几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