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乔依灵说的对,他们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,事已至此,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“月前,钱老爷同夫人一起出游,却遇到仇家寻仇,钱夫人为护钱老爷,脸上被划了一刀子,足足两寸长的伤口啊,占了钱夫人整半张脸,钱老爷请了全城最好的大夫,都说此伤必得留疤,钱夫人这张脸算是毁了。”
乔依灵冷笑。
“所以,钱老爷就抛弃为他受伤的妻子,跟府里的丫鬟搞在一起了?”
钱夫人是为了救钱老爷才被划伤的,结果钱老爷还嫌弃钱夫人毁容?
忘恩负义的渣男!
“你这小丫头话说的不要这么难听,钱老爷已经尽了人事,换做谁也不想天天面对一个被毁容的女人吧。”
乔依灵抬眸冷冷扫了一眼张大夫,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人,懒得跟他废话。
说话间,郎乘风和逸尘法师已经从诊室里出来了,郎乘风的腿已经接好,众人纷纷赞叹逸尘法师医术高强。
跟逸尘法师告别后,几人从医馆出来,找了家面馆坐下。
乔依灵将刚才从张大夫那得到的信息跟乔大郎和郎乘风二人共享。
郎乘风状若无闻的扒着面条,对此事毫不关心,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。
乔大郎听后眼底尽是担忧:“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“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就两个选择:一,去县衙说此事是误会,跟郭婆娘和好,二,去钱府找钱夫人,跟郭家死磕到底。”乔依灵面色凝重道。
“可钱夫人为什么帮我们?”乔大郎不解。
“啪——”郎乘风将碗筷拍在桌上,碗里已是空空如也。
他看向乔依灵:“你想去钱府?”
乔依灵抿了抿唇,点头嗯了一声。
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但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再给我来碗面。”
“好。”
乔大郎狐疑的看着这两人,他们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?
吃完面,三人兵分两路。
乔大郎回去跟家里人报平安,乔依灵和郎乘风便往县城进发。
夜色沉沉,一辆牛车载着一男一女驶进了繁华的县城。
街道两旁尽是古色古香的角楼建筑,灯笼散发的昏黄暖光照应在绿瓦红墙之间,楼里传来丝竹管弦的声音。
牛车停在钱府门口,真不愧是县城首富,一栋府宅修的气派无比,屋顶两边的飞檐高高翘起。
钱府门前的小厮见到有人靠过来,身上还穿着粗布麻衣,嫌弃的挥手往外轰:“哪里来的村姑,去去去,这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。”
“我们有急事拜见钱夫人,还请小哥递个话。”
“听不懂人话是不是,我们二夫人说了,大夫人身受重伤需安心静养,这段时间概不见客,再不走我可赶人了啊!”小厮拿起旁边的扫帚就往乔依灵脚下扫去。
乔依灵被扫的连连后退,重心不稳的往后昂去。
她腰上一紧,整个人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扭头一看,入目是郎乘风那张坚.挺有型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