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倒是不怕,只是她初来乍到不想跟他们硬刚,还有个破婚事梗在中间,古人又迂腐,万一人人都觉得她奶奶是对的,人多势众将她绑起来嫁过去,那就麻烦了!
为今之计走为上策,反正孤家寡人一个,无牵无挂!
却在翻箱倒柜收拾衣物时,被箱底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吸引了目光。
楚颜拿在手上翻过来一看,也是个令牌,与床上那个几乎一模一样,唯一不同的便是四角的小字,柜子里这个上面是“青,堂,玄,派。”
楚颜将两块令牌反复对比,自言自语说:“这个玄派是青堂的分支吗?”
“主座那个牌子肯定是渣男遗落的,玄派这个不是父亲的便是母亲的,难道他们认识?”
楚颜虽然想不通,但是知道这些东西要先保存好,便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,将李婶给的口粮带上,临走前又照了照镜子。
“李婶说刘员外是为了找一个好生养的乡下丫头,好传宗接代的。可怎么选上我了呢?”
“看看这个身体,长得丑就算了,还干瘪枯瘦,胸前没有二两肉,哪个眼瞎的能说出我好生养这种昧良心的话?”
“算了,问下李婶,看我爹娘的墓在哪里,给他们上个坟再走吧。”
李婶正在菜园子里浇水,听楚颜讲明来意,便擦了擦手说:“我带你去吧,路不好走。”
路倒还好,主要是有些偏远,楚颜也不知道怎么到的墓地,还真幸亏李婶带路。
荒郊野岭孤零零两座墓,却意外让人觉得沉重,悲戚,肃穆。
李婶招了招手说:“来,跟你娘说说话吧。”
“额?”楚颜只是想来拜祭一下,真要说话,她就不知如何开口了。
她抬头看去,其中一个上面写着“楚敬之墓”,另一个紧挨着,却无碑无文,楚颜问:“这个是我娘吗?”
“是。”李婶指了指,苦笑说:“可惜你娘到死也没有想起来自己姓甚名谁,加上你奶奶说她不吉利不让安葬,想随便找个地方挖坑埋了,你爹便找到这里给她立了个坟头,时不时过来看一眼。”
“我娘不知道自己的姓名?”楚颜突然想起包袱里那块“玄派”的令牌来。
“你娘不是这临泉村的,是你爹打猎时在山里捡的,当时满身是血只剩了一口气,你奶奶就说不吉利要将人丢出去,是你爹坚持要救,后来伤慢慢好了,却怎么也记不起以前的事,便跟了你爹留在这村里,我们这些邻居原本以为能修个好结局,谁知你出生时难产,你娘为你丧了命,你爹伤心欲绝,没几年也去了,只剩下你一个可怜人。”
“算命的说你克父母,且命数不好,是被抛弃的命。你奶奶信这些,加上怨恨你克死了她小儿子,对你有些偏见。不过,好在你如今也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,你不想嫁给那个刘员外,就好生为自己打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