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看出来了。]刺客额头蹦出一根青筋,「但是也别对着牌位行吗?]
恰好此时,温伯和剩下的黑衣人已经打到这边了,看样子力不从心。
[夫人小心!]温伯一把老骨头支撑不住,倒在地上伸出尔康手,别怕,老奴一定会保护您
的!」
[那你倒是起来啊!]我抱着柱子落泪,「温伯!躺在地上是要保护这片土地吗?]
温伯起不来,只能无能地冲我大喊:
[夫人!快逃!]
逃?你有武功都这副模样,更何况我这瘦弱的小娇花?
我抹着眼泪,看着不远处的刺客和院中的黑衣人。
前有豺狼后有虎,看来今夜注定要葬身于此。
想到此处,我泪眼蒙眬,毅然决然紧扒住牌位不松手,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。
「夫君,既然天要亡我,那我定与你共存亡!]
「不!夫人!]温伯老泪纵横,昏迷前还是朝我一身吼,「就算不是为了自己,您也要替腹中的孩
子考虑啊!」
哐—
刺客手一抖,长剑掉落在地,看着我瞳孔地震。
随之而来的,是其他黑衣人浑身一颤,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。
[孩子?」
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喜:「什么意思?我要当奶——」
旁边的黑衣人一怼,她的话音夏然而止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,我总觉得对方的声音很像我婆婆。
大家对视了一眼,连追过来的步伐都停下了。
[你、你是说,你有、有孕了…]我旁边的刺客声音都抖了。
我不想看他,这不是用脚都能想出来的吗?
人家绝户的家产都要交赠官府,侯府一家就剩个外来妇,皇帝还没对侯府的产业动手,可不就是因
为我怀上了吗?
万一这是个小世子,可就是侯府的继承人,将来下一任的侯爷。
祠堂已经摇摇欲坠,刺客一凝,修长的手指随意一挖,将牌位从柱子里挖出来,把我打横抱起。
我总觉得,他的动作似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就在我俩离开祠堂的下一秒,祠堂倏然倾塌,成为一片废墟。
那群黑衣人一愣,其中一个终于反应过来,目眦欲裂地瞪着祠堂。
[不——祖祠——」
下一秒,他的脚被人一踩,成功噤声。
还顺带小心地看了我一眼。
我一愣,这确实是侯府的祖祠,但是他那么激动做什么?
见我面露疑色,刺客顿在原地,把我放下来后倒退了两步,猛地又咳出一囗血。
「该死!」刺客捂着腹部,目露凶光,「刚刚的牌位让我受了好严重的伤,咳!我要撑不住了!]
我大惊:「你不要碰瓷,我刚刚打的是你的脸!
但显然对方不是很想听我说话,继续忘我呕血,其中一个黑衣人反应极快,飞身上前。
[大哥你撑住!可恶,侯府果然高手如云,竟能重伤我等!]
她凶狠地盯着我:「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好运了!小的们,我们走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