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好得很!”陆寄莫名感到烦躁,脸上多了一丝戾气:“既然你这么想离婚,我满足你,现在就去民政局!”
“你敢?”
陆老爷子刚下来就听见这句话,差点没被陆寄气死。
“陆寄,我让你娶小殊,是要你疼她爱她护她,不是让你作践,伤害她!”
陆老爷子狠狠地用拐杖敲了敲地板:“我不会同意你跟顾昭昭的婚事!”
那个顾昭昭,表面上单纯天真,实际上她的心思才是最深的那个!
他这孙子的眼睛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,怎么就瞎成这样?
“这就是你跟爷爷聊天的目的?”陆寄冰冷的看着阮殊。
亏他还打算把南非钻石给她。
现在看来,这个满怀心机的女人根本不配!
“随你怎么想。”阮殊已经懒得解释了。
她学聪明了,反正无论她怎么解释,陆寄都不会信。
既然如此,那她干脆摆烂好了。
他要这么想,她也没办法。
恢复了体力的阮殊不打算继续待在陆家,她强撑着坐起身,从容不迫的将手背上的针头拔下。
“你干什么?”冯川被阮殊的动作吓了一跳:“阮小姐,我知道你心里有气,但身体更重要。”
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阮殊葱白的手指摁着针孔:“我还有事,就先回去了,陆总想离婚,我随时恭候。”
说完,阮殊抬步离开,连半个眼神都不给予给陆寄。
然而就在她即将踏出陆家时,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陆寄不禁嗤笑,他就知道,阮殊不可能真的会走。
结果下一秒,陆寄就被打脸了。
“顾小姐要是找到了我的雕刻刀,希望陆总能通知我一声,我亲自来拿。”阮殊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或者寄给我。”
语毕,阮殊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陆老爷子被阮殊的话勾起了好奇心:“小殊口中的雕刻刀是怎么回事?”
一旁的冯川也用着同样好奇的眼神看着陆寄。
陆寄脸黑了黑,但还是说出了实话。
陆老爷子听完,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,心中对阮殊更加愧疚。
冯川也更加同情阮殊。
只不过这些,阮殊并不知情。
她上了一辆出租车,回到公寓。
“阮小姐回来了?”
在公寓门口长椅坐着的时宴站起身来,走到阮殊身边:“阮小姐的身体恢复得如何?”
“已经好了。”阮殊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个慌。
时宴从阮殊苍白的脸色中看出事情并非阮殊说的这样,但也没拆穿:“阮小姐应该记得日期吧?我是来拿玉狮图纸的。”
阮殊点点头。
她之所以一恢复了些体力就要赶回来,就是这个原因。
“时先生跟我来吧。”
阮殊带着时宴来到她的公寓门口。
阮殊用指纹解锁进入,时宴则站在门口:“我在这里等阮小姐。”
“嗯。”
阮殊点点头,大步走入公寓中。
时宴看着阮殊的背影,眼神晦涩不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