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那般不给她好脸色,那天深夜十二点才回到家的沈晚,浑身冻的都发紫了,她却还能端着洗脚盆来到韩湛铭跟前,满脸堆笑看着他:“老公,你忙了一天肯定累了,我给你捏捏脚吧。”
韩湛铭一脚把她踢开:“你的脸皮比城墙拐角都厚!”
沈晚的脸皮的确厚。
厚到无论他怎么冷落她,怎么让她难堪下不了台,她依然能嬉皮笑脸贴上来。
可眼的女人没再像五年前那样厚脸皮贴他。
她只静静的埋头刷马桶,直到把马桶清洗的光可鉴人她都没再看他一眼,这分明就是个老实本分踏实肯干的女清洁工。
一时间,韩湛铭竟难以适应了。
他沉着的看着她起身,脱下胶皮手套,这才发现她的手……
察觉他在盯着她的手看,沈晚解释道:“我这几年一直在云贵山区生活,那里经济落后,一天到晚都要在山上砍柴,种田,山区里的妇女手心都是我这样,布满老茧。”
沈晚手中的老茧,全都是手握各种兵器磨出来的。
摸的最多的是枪。
她以为,他看到的是她手心里沉厚的老茧。
然而……
“呵!”韩湛铭骤然冷笑,继而盯着她的左手小手指,冷森森的问道:“是吗?”
沈晚的左手小指上,套着一枚看不出什么质地的长指套。
这种指套沈馨洁也有。
而且各式各样,品种繁多。
沈馨洁的指套都只有两个作用。
装饰手部。
或者护甲。
一个把装饰品都能武装在小手指上的女人,在山区里劳作,砍柴,还长满老茧?
差一点就被她骗过去!
要是沈晚这辈子都杳无音信,韩湛铭会心有愧疚!
可她回来了!
还直接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。
口口声声说是刷马桶的清洁工,手指上却带着指套。
她果真是死性不改!
七年前,沈晚和她的母亲两人联手装可怜成功取得沈如海的同情,把沈馨洁和她母亲逼的有家不能归不说,沈如海还亲自把沈晚送到了他韩湛铭的床上。
并找来一群记者,把他们两堵在了酒店内。
也因此,韩湛铭不得不和沈晚结婚。
他们的婚姻维持两年。
直到五年前,他喝醉那个夜晚,把她推到雪地里她失踪了,他们的婚姻关系才算不了了之。
五年过去了,这个女人又卷土重来了。
而且还学会演戏了?
男人颀长雄健的身躯犹如黑塔一般挡在沈晚的面前,声音冷鸷如冰:“既然没事,既然已经离开海城五年了,为什么又回来,还出现在我的办公室?沈晚,不要告诉我这是巧合!”
“不是巧合。”沈晚垂着眸并不看他。
她只清幽的解释道:“我是来海城打工的外来务工者,通过一家劳务中介介绍我来这里当清洁工的,二百个清洁工里面马桶刷的最好的就是我,所以中介推荐我来工资待遇最高的韩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