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事?”洛时纤头也不抬,她觉得白付痕像是有什么毛病,明明互相都没有感情,也是在自己家里,他成天还装得那么像,左一个夫人右一个夫人,叫的好不亲切。
莫非是演戏演上瘾了?
白付痕似乎有些犹豫,他斟酌了语气,道:“按照习俗,大文国新嫁的女子,要在三日后回门,也就是回母家省亲。”
“……”
洛时纤:“三日后?这都一个月了!”
可一想到要回去,洛时纤又开始犯怂。
她毕竟不是真的女主,若是回去被洛家父母发现她性情大变可就糟糕了。
洛时纤问:“若是我不回去会如何?”
“大约会被人戳脊梁骨说不孝。”
这话怎么听着有点耳熟?
洛时纤又开始摆烂了:“被说就被说吧,你也不孝我也不孝,天生一对。”
白付痕噗嗤一声笑了。
不过洛家父母怎么也不来看看女儿,莫不是家中还有个弟弟?
洛时纤也不了解女主以前的事情,只能晚上把安秀叫过来,明里暗里地试探过几句。
女主果然是有个弟弟在家的,叫洛世才,刚满十五,家里赚的钱都给他读书去了。
洛时纤不做扶弟魔,她对安秀说:“要是我爹娘来找我要钱或者让我在摄政王面前引荐洛世才,你就跟他们说,我和摄政王关系可差了,一年都见不到几次,我没钱,我也没办法帮他引荐。”
白付痕刚从门外进来,一听这话有些好奇道:“怎么就一年见不上几次了?”
洛时纤给他解释了前因后果。
白付痕问:“你为何不愿意帮他?”
“帮他做什么?”洛时纤剥着瓜子,满脸都是疑惑,“他是我生的吗?洛家的钱在我身上花了多少,在他身上又花了多少?都是为人子女,凭什么物质方面就要和他不一样?”
洛时纤这个人挑剔又嘴馋,她觉得瓜子放嘴里嗑会弄得到处都是口水,就自己一个一个地用手剥,没剥几个就指甲疼。
白付痕默默地将剥到一半的瓜子拿过来帮她接着干活,洛时纤躺在太师椅上半阖着眼道:“洛家要权势,和摄政王府联姻,卖的是我的婚姻,然后拿到的好处去帮洛世才的仕途铺路,你觉得这公平吗?”
洛时纤没把白付痕完全当古代人相处,他可是男主,男主的思想高度那可不是一般古代人能比得上的。
白付痕道:“自然不公平,不过夫人,当初要求主动嫁进王府的,不也是夫人吗?”
洛时纤拿瓜子的手顿了顿,白付痕顺势将她手上的拿掉,把自己剥好的一把都塞到她的手心里。
洛时纤说了句谢谢。
她淡淡道:“赫老师曾经说过,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,这人啊,前一刻和后一刻也是不一样的,你不能拿以前的我做的决定,来质疑现在的我。”
万能的相对论,偶尔钻个空子也是可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