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她缓过了气,就起身背坐在铜镜前,褪下上衣。
她觉得是时候该重视这具身体的异样了。
往背后铜镜一看,只见左后肩那处疼痛的地方竟有一个图案。
仔细瞧,那是棵刚萌芽的嫩绿植物,小小的大约只有拇指长,但上半部分却是小花苞形状。
她上手摸了摸,擦不掉,戳了戳,也没任何感觉。
这是什么?纹身?还是胎记?是一直都有的?还是今晚才出现的?
她感觉她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,这些接踵而至的奇异现象,无一不在提醒她一个事实。
她,不是个普通人。
甚至可能,还不是个人!
有了这层认知的陈梓墨,心里只有止不住的烦躁。
因为这说明,像今晚这样的情况可能还会不定时地出现。
或者,会比今晚的更甚。
她长吁一口气,想把心中烦闷都吐出来。
但往好的方面想,她又有线索了。
她的直觉告诉她,要是弄清楚了这具身体的疑点,她离回家的路,就不远了。
所以她决定,先从这个图案下手。
.
又一个月过去,盛夏悄然已至。
院里的草木被日益猛烈的太阳晒得垂头丧气,昔日到处飞奔的鸟儿也不见了踪影,只留下知了在乐此不疲高声歌唱。
而此时,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传来一声抱怨。
“好了没啊?我要渴死了~”
小女孩乏力趴在石板桌上,脸贴着桌子,感受着石板自带的凉意。
“来了,赶着投胎啊你。”
小厨房传出回应,一姑娘走了出来。她扎着个丸子头,戴着围裙,袖子都挽了上去,露出的两条玉臂抱着个装满冰块的大盆。
不错,这两人就是慕纡清和陈梓墨。
经过一个月的磨合,两人间的相处已经变成像是朋友间的轻松随意了。
朋友?
陈梓墨一开始也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。
在经历了现代那些事后,她对很多事情都产生了不同的看法,包括朋友。
她觉得朋友就像高档化妆品,有则锦上添花,没有也不影响正常生活。所以对于交朋友这件事,她一直保持着姜太公钓鱼的态度。
因此,她认识的人虽多,但称得上朋友的只有一个发小。
但不知为何,对上慕纡清,她会有种莫名的熟悉感,也会不自觉亲近她,与她相处。
要不是知道她有几斤几两,陈梓墨都要怀疑她是不是给自己下了什么咒术。
“你不是说喝茶吗?怎么变酒了?”慕纡清看着她从盆里拿出装酒的瓷瓶问道。
“这不是酒,我找不到其他容器,只找到这个,就把它洗干净拿来装了。来!尝尝。”陈梓墨倒好递到她面前。
慕纡清看着碗里乳白色液体还漂浮着几粒棕色透明的东西,面露难色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这个,叫奶茶,顾名思义,就是牛奶加茶做的,里面还加了些木薯粉做的圆子,叫珍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