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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是神仙看戏地地方。这神仙看得戏,与凡人看的也有相同之处。有杨玉环在花亭婀娜醉相;有虞美人舞双剑悲歌乌江;有白素贞断桥边柔情似水;有林黛玉葬花吟落泪哀伤。
白驹过隙,清朝时,又有一位多情才子,在亭外怪石畔茕茕,时而悲歌道:竟日冥思绝妙相,碧落黄泉两茫茫。奈何红颜一时现,不须枯坐与焚香。如怨如诉,如泣如慕,过往之人无不断肠。
然而神仙只是冷冷地关照。任他哭的撕心嘞肺,肝肠寸断。
神仙,只是在看戏。
哀兮,这尘世间之悲欢,皆源于痴男怨女,可怜风月,一切悲欢离合,缘来缘往,在神仙看来,只不过是一场戏罢。
看戏当有酒配。神仙喝的酒,用的是忘川河之水灌溉,佐以世间珍馐奇葩。酒酣之时,便随手取来一琼花,使之随忘川河水飘零,流到红尘深处,再给他们寻些乐子来。
花自飘零水自流。
这琼花飘到了人间一繁华处,抬眼间只见水面上浮着大大小小的船只,每只船上都点着灯,数点灯聚在一起,廖若满天星辰;河边又有放花灯的,俱是莲花的形状,淡粉色的莲瓣,鹅黄色的花蕊,花蕊中间氤氲着月光。琼花混在花灯间,随着河水飘荡,赏着沿途良辰美景。
车如流水马如龙,花月正春风。繁华处的人间烟火,甚美。
正在琼花恍惚之际,划来一条乌蓬船,倏忽,帘子被一纤纤玉手挑开,便见一眉目清秀的姑娘。只见她身着绛红色衣裳,身量苗条,体态娉婷,眉目间似是晕着一股清气,吹弹可破。她弯腰将琼花拾起,带回了府邸。
女子的家建于山中一静谧处,那里浟湙潋滟,浮光无限。房子已不是本朝风格,破损不堪。但房柱均被油漆保护着,维护地很仔细。
施法,将琼花变为人形。她睥睨着琼花。时间不知过了多久,灯花也大抵瘦了。她开口:“你可是忘川河畔的琼花?”琼花连连点头。
见状,女子淡淡地道:“那便是了,我也是忘川河畔的一朵琼花,止不过比你早投下五百年罢。”
琼花惊愕道:“你也是琼花,可为何你是红色的。”女子听罢,挤出一丝苦笑:“休问这么多,既来这人世,就与我去红尘处走一遭,也不虚了此行。”说罢,便扔给琼花一身月白色纱衣,道:“穿上,我们去街上走走。”
琼花换上了纱衣。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。只见镜中映着一豆蔻年华的少女清秀白净的面庞,那少女肤如凝脂,周身似笼着雾气,使得绝美的五官似蒙上了一层纱,便颇有镜中看花的意韵。
琼花问:“姐姐,这是甚么?”
女子听了,望着镜中。温柔地抚着琼花鬓角的秀发,道:“这是人。”
琼花更是疑惑了,问:“人?人是什么?”
女子道:“你会知道的。”女子说着,抬头望着清幽的月。月光照在她的脸上,显得她眉目嶙峋清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