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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纤云弄巧,飞星传恨,银汉迢迢暗度。金风玉露一相逢,便胜却、人间无数。柔情似水,佳期如梦,忍顾鹊桥归路。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。]
“这,这……”秦萱结结巴巴,她看不懂眼前发生的事,这信中内容怎么与自己昨日见到的不同,这信件,自己明明从未离身,可如今竟变成这幅模样。
毕灵儿挣扎着,秦萱念的信有如晴天霹雳般,她感受到了凉意和绝望。
“娘亲,这信怎么会——”秦萱话未说完,就被娘亲打断。
“萱儿,这信你可有离过身?”毕灵儿不甘心,她不相信这信还能自己改了不成。
秦萱颤抖着,呜呜地说:“未曾离身。”
“我早知晓你这女人水性杨花,如今还披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与人私会,淫贱至极,我要休了你,我要杀了你!”秦墨城本来还有些许期待,他期待她只是被陷害的,他期待这一切都是假的,可如今,他只觉得自己愚蠢,明明已经把她捉奸在床,却还要看这信件,自取其辱。眼前的毕灵儿,他厌恶,他恶心,他憎恨。
“老爷,姐姐只是一时糊涂。”白芷说道,声音轻柔,目光是不是落在秦萱和毕灵儿身上,似是有意,似是无意。
“拖出去!”秦墨城气愤地上前,看着毕灵儿说道:“那男人,今晚就会死,而你,我会慢慢折磨!”他用手钳住毕灵儿的下巴,似是要捏碎她一般。
“爹爹,不可以,娘亲她——”秦萱再一次伏在地上恳求。
“把小姐送走,马上。”秦墨城听不得秦萱哭闹声,即可差下人将她拖回房间关了起来。
“妾身去安抚安抚小萱。”白芷目光带泪,仿佛在为这悲惨的秦家夫人哀伤,她摇摇头,道:“姐姐做事怎不为小萱想想,用小萱如何接受你这娘亲?”
白芷明明是关心的语气,可毕灵儿却清楚,这女人,只是在逢场作戏罢了,她苦涩凄惨地笑着,面色苍白,全身无力。
秦墨城虽然就在眼前,她却看不见一丝希望,或许,她早在白芷一来秦府就已经放弃他了吧,如今,他也放弃自己了吧。
任由秦墨城抽打鞭笞,她早就无力反抗了。
“墨城,你为何不信我?”她似是以最后一丝意识问道,她好疼,好累,好累……
“你不配!你不配!”秦墨城发了狂,纵使女人全身皮开肉绽,他也不解气。
你不配,你不配!
你不配!
那夜,秦府大院走了水,大火吞噬着柴园,火光四射,炸裂声、横梁断裂声、倒塌声、杂乱的救火声、微微的哭声混杂着,久久未灭。
“我娘亲呢?”秦萱哭泣着,双目瞪大,盯着眼前这个女人。
白芷勾起嘴唇,冷冷地说道:“你娘亲,怕是灰都没了。”
这是秦萱第一次看见白芷真实的样子,卸去伪装后的她,冷酷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