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烈的痒意让她脑子好似转不动了,她腾地一下子直起了身,有些示弱地开口:“我,给你看。”
“啪”地一声,吊顶的灯散发出耀眼的光芒,黄色的灯光一下子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现在苏知落肠子都快要悔青了,刚刚开的不是小夜灯吗?怎么现在改开大灯了?
可是,说出去的话,覆水难收,她如果再次拒绝的话,他估计能推着轮椅,把她从阳台给扔下去!
他双臂撑着身子坐起来,冰冷地吐出两个字:“脱吧。”
苏知落背部一僵,她感觉他这两个字的威力,竟奇异地将背后的痒给生生压了下去。
罢了,她的身子,他又不是没有看过!她眼一闭,心一横,将睡袍从两肩处缓缓脱下。
她前面裹着被子,后面睡袍褪至臀部。瓷白的皮肤,线条流畅,自上而下,蝴蝶骨,腰侧两只小巧的腰窝,无一不美。
只不过,本该光滑的背上,此刻却突兀地冒出了一片红色的疙瘩,还有几道抓印,看着有些触目惊心。
冰凉的手指一触碰到她的后背,她忍不住身子瑟缩了一下,紧张地问:“我的背,怎么样了?”
听着,像是个爱美的。
霍景川的手摸到床头柜,抽出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只药盒,然后挤出一点在食指上,极度有耐心地给她涂在后背上。
一开始,有股微凉的刺痛,渐渐地,被他手指抹药的地方也不痒了,苏知落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很快,身后传来他“好了”的声音。
苏知落不知道他给她抹了什么药,竟如此有效果,她刚想把浴袍穿好,但一想到浴袍被人洒了痒痒粉,便小心翼翼地躺下,把脸侧向他这边。
这时,霍景川正好把药放好,在他关灯的那一刻,苏知落低低地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“啪”,灯灭了。
第二天,苏知落早早地就醒来了。
昨天晚上的事,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!
她记得昨天在推霍景川从祠堂到前厅的时候,有路过一个小花园,里面养的花草品种还挺多的,也正好有她需要的。
她直奔目标而去,手指长的叶子,最上面立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紫花。
趁人没注意的时候,她掐了几颗叶子,随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,将它研磨成汁,她小心翼翼地将汁液装进一个小瓶子里。
正巧,迎面走来一群佣人,前面两个推着一个衣架子,而最后面一个则搬着两个小箱子,几乎挡住了她半张脸。
苏知落快步上前,帮她搬了最上面一个箱子,佣人一看是她,忙不迭地说:“少夫人,你快放下,让我来搬。”
她嘴角一勾,露出一抹随和的笑:“没关系的。这些衣服都是谁的呀,看着很多的样子。”
“都是三小姐的,后面还有一队人呢。”佣人见她如此随和,便捧着箱子边走边和她聊了起来。
好巧不巧,正是霍蕾的,真是老天送上来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