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连翘这个死丫头,整天在屋里边躺着不干活,害得我今天还得上山割草喂牛,现在我还得伺候她喝药,我才不要!”
王茹儿带着委屈的声音,将连翘从睡梦中唤醒。
二叔的声音也是带着无奈:“行了,行了,让你干点活,你就整天抱怨!平时不都是让连翘干的吗?她这不是生病了才让你去,你快点让她喝药,等她好了你爱怎样就怎样,我这个当老子的管不住你!”
王茹儿敢怒不敢言,憋了一肚子火:“爹,你少在这里哄我,这个水喝完之后真的能退烧吗?我看那丫头八成是要烧死了!”
“呸呸呸,你少在这里说胡话,我看你才是发烧烧疯了!”王二志捂住她的嘴,要是传出去,他还怎么在村里做人?
“这可是我找了王郎中开的药,跑县城里边抓药也是有人看见的,你这个死丫头,别胡乱说话。”
王茹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赶紧说:“好了爹,我去送还不行吗。”
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,看到躺床上面色潮红烧的浑身发烫的连翘,她撇了撇嘴,伸手推了推她。
“连翘!喝药了!”
“唔……”连翘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费了好大力气,她摇了摇头:“不吃,我不吃饭。”
王茹儿翻了个白眼,家里可根本没给她准备饭。
“你真是发烧烧糊涂了,我喊你吃药了!”
连翘这才虚弱的看她手中颜色怪异的“药”一眼,“我,我没力气……放这里,我等下喝。”
王茹儿当然也不可能好心的一口一口喂她,放下碗就插着腰,把林氏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,说:“这个是王郎中开的药,我爹从县城花了好多钱才抓回来,你可一定要记得吃。”
“谢……谢,谢谢二叔二婶。”
连翘果然听进去了,感激的说道。
王茹儿任务完成,毫不留恋的转身就走。
连翘睁开眼睛,一片清明,脸上的潮红也渐渐地散去。
这是她为了演戏而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把造成的红晕。
自从吃了空间带出来的叶子,她的身体就好似被洗涤过了一般,浑身透着舒服,就连烧也退了。
说来说去,还是没有二叔二婶一家人演戏演的好。
她脸上带着嘲讽,目光放在了一旁,那个所谓的昂贵“药”上。
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过,这才不是所谓的“药”!
恐怕是什么不靠谱的偏方,被二婶拿来糊弄人。
她现在无依无靠,只有二婶一家亲人,家当是少的可怜,大眼一扫,只有屋里的摆设。
一间茅草屋,这是她从小就住的屋子。
她手里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,更不可能付药钱,所以二婶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,拿破草叶子煮水糊弄她!
她低头试探性的尝了一下,除了草的酸涩没有一丁点药味!
等下王茹儿估计就要回来拿碗,连翘想了想,目光放在一旁的破旧坛子上,她毫不废力的起身,把不起眼的坛子藏于桌子后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