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娃,你媳妇儿也是个苦命的!你们如今成了两口子,可要好好过日子!
我家里还有个不用的锅,婶子去拿来,你们凑合着用!
帮忙收拾的大婶出来一个,冲着陆时砚道。
多谢婶子。陆时砚心不在焉的回道。
那婶子一边叹气一边往家走。
三娃这么个好孩子,陆大柱那两口子咋就那么狠心呢?
在那些婶子的帮助下,全部收拾好之后,已经晌午了。
在简易的锅灶上煮了些粗粮粥,江渔眠盛了一碗出来。
你还好吗?江渔眠神色担忧,把碗递过去,先吃点垫垫肚子。
陆时砚咳了两声,不住的打量江渔眠,你——
先吃东西,吃完再说。
两个都是病人,胃口不好,一人一碗粥,也就差不多了。
江渔眠把碗放到一旁,有些不好意思的问:你......叫什么名字?
陆时砚,是教书的先生给取的名字,村里人都唤我三娃。陆时砚回答,又问了一句,你呢?
我不记得了。江渔眠露出了茫然的神情,我听婶子们说,我是渔夫捕鱼的时候从江里捞上来的,还有一口气,就被你娘买回来了。
一时间,两个人相顾无言。
想太多也没用,重要的还是当下。江渔眠一副很看得开的模样,不如,你给我取个名吧?
那就叫......江鱼如何?陆时砚沉思了一瞬问。
江鱼......江鱼......江渔眠念了两遍,觉得还得为自己争取一下,我好像听说过一句诗,叫什么江枫渔火对愁眠,不如,叫江渔眠吧。
陆时砚没有意见。
江渔眠想要说什么,眼角的余光看到不远处飞窜过一只野鸡,立刻激动的站了起来。
相公,你在这等着,我去捉野鸡。
你还伤着,野鸡敏捷的很,不好捉,你不可能......会捉到的。
话音还未落,陆时砚就看到那野鸡宛若喝醉了般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江渔眠的脚边,然后昏死过去。
江渔眠:......
陆时砚:......
我去把它清理一下,晚上炖汤喝。江渔眠捡起脚边送上门来的战利品,还有些被大奖砸中的懵逼。
你还伤着,我来。陆时砚挣扎着要起身。
江渔眠连忙按住陆时砚的肩膀,你都病的爬不起来了,别逞强,我可以的。
陆时砚病的时间有些长,身体亏空严重,情况很不好。
她虽然头还疼,甚至有些轻微的脑震荡,可比起陆时砚来,强多的。
清理好野鸡之后,江渔眠就要上山。
不行。陆时砚阻止了她,你人生地不熟的,上山太危险了。
我去采些草药,没有药,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恢复?江渔眠神色坚定,我不进深山,就在山外面转转,不会有危险的。
陆时砚还是不同意。
你放心,不会有事的。
真有事就晚了。
可我们现在这情况,拼一下才有活命的机会,不然......两条命就都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