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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的纠结一扫而空,沈晚清的底气也足了不少:“既然姐姐非得这般误会于我,那我也无话可说。可既然这锅都扣我头上了,我若不进去看看,还真有点不甘心。”
“……”沈雁回状似惊讶的看着她,默了好一会儿,才不情不愿的点点头:“好。那我们便说好,若我清白无辜,晚清你又当如何?”
“若真不幸误会了姐姐,那晚清自当赔礼道歉,奉茶认错。”
“那便请祖母做个见证。”沈雁回看向老夫人,目光灼灼,眼中皎洁如月,澄透清明。
沈老夫人本就困乏,方才又听她们姐妹争执,早就头昏脑涨了。如今一听这话,自是点头应好。
有了保障,沈雁回也不拦了,身子一侧,便将门口让了出来:“祖母,婉姨娘,请。”
她唇角含笑,气定神闲的瞧向沈晚清,狡黠如狐:“晚清,你可千万要看仔细了。”
“……”沈晚清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脸上。
刚刚,沈雁回分明就是一脸心虚的模样。怎么这么快,就变了?
心头一跳,沈晚清总算发现了不对:沈雁回先前的心虚,会不会是故意的?为的,便是激她?
也对,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节。沈雁回若真被毁了身子,哪里还能衣着整齐,淡定如斯?
猛然回神,沈晚清刚想反悔,却看婉姨娘已经跟着老夫人踏进了门槛。
“祖母……”沈晚清舔了舔唇,嗫嚅道:“不如……”
“不如什么?还不进来?”老夫人的不悦已经摆在了脸上。
她算是看出来了,今晚这一出,压根就是沈晚清主动挑起的!为的,就是设计沈雁回。虽不清楚具体情况,但老夫人心头也有了数。
沈晚清这孙女平时看着倒是乖巧,如今,竟还想将她这把老骨头当成靶子来使!
眉目阴沉,老夫人哪儿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和蔼?看向沈晚清的表情,也是三分怒,五分气,还有两分恨铁不成钢的怨。
懒得再管沈晚清,老夫人自顾自的坐到桌边,冲婉姨娘道:“还不将你那好女儿喊进来?”
婉姨娘侍奉老夫人十多年了,何曾见过老夫人这般脸色?当着下人的人被凶,婉姨娘心里也不是滋味。
可碍于老夫人在场,又发作不得,只得按下情绪,一边喊沈晚清进来,一边给老夫人倒水:“老夫人消消气,晚清这孩子想来也是担心大小姐过了头,才说出这些话来,您千万别往心里去。”
“……”老夫人没吭声,更没伸手接水。
婉姨娘更尴尬了,只得兀自将水杯放下:“老夫人,晚清也是您看着长大的,她什么性子,您还能不清楚吗?”
说着,婉姨娘见沈晚清过来,赶紧将人拉到老夫人跟前:“快,好好和老夫人说说,你今晚到底是怎么了。”
沈晚清绷着唇,没吭声。
这屋子里整整齐齐,哪里有半分凌乱的痕迹?方才的声音,也不知是怎么弄出来的。沈晚清的眉头高高蹙起,她找来的地痞,也不知去了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