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套了一种象是太空面料的土黄色衣服,从上到下包裹住了她,袖口肥大,到了手腕处收紧,看起来非常臃肿,毫无品味可言。衣服过于肥大臃肿,杭左跑过来的时候有些笨拙,像个可笑又蠢笨的玩偶跑了过来。
杭左见她注意到自己的衣服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得意洋洋地从旁边的包中掏出了一个同样色调的全包裹的防护面具。
“看!我还有这个!”
苏茉茵虽是第一次和杭左一起去工厂干活,但知道厂里有防尘面具:“……可是厂里有防尘面罩啊。”
厂里灰尘重,各种原料粉末飘舞,她们每次进厂都会穿上专门的防护服。但这些防护服样式简单:一件长款外套和一个遮住口鼻的防尘面罩。
杭左第一次去工厂就被粉末飘扬的场景震惊到了,作为从小生活在山青水绿里的养生人,杭左后来就给自己整了全套装备,从头发丝开始武装。
“厂里的防尘面罩只遮口鼻不遮脸,这个可以遮脸。”杭左将防护面罩放回包里,笑嘻嘻地说,“就是土了点,对吧?”
“……是有点。”苏茉茵侧头看了她一眼,又微微笑了笑,“不过你穿麻袋都好看的。”
因为杭左套在土黄色“麻袋”里,反而会让人只注意到她的脸——长得灵气又漂亮,不闹不笑时还有一丝古典美人的韵味,多一分太俏丽、少一分则太文静,长相将气质拿捏得恰到美处。
……
车子从办公大楼开出去一会儿,有两个人从花坛的绿植后面站了起来。
其中一人拿着手机翻刚才**的照片,有点可惜地说:“原来她就是杭左,好土!简直土爆了!可惜没拍到正面!”
另一个说:“你手机拍照都不关声音吗?还好离得远她听不到,听说她不是一般的粗野,要是被发现了能当场摔了你手机。”
两人刚好在附近,听到了那声“杭左”,其中一个反应迅速,在杭左进车之前拍到了她的照片。
“不至于吧?这么野蛮的?”
“之前泼了彭紫蝶一身水,挺彪悍。发群里给大家看看,让季少看看他躲过了多大一劫。”
那人一边将照片发过去一边笑着说:“怪不得季少连面都没见过就急着要退婚了,这换谁都吃不消。”
……
与此同时,一家斯诺克俱乐部,一行人正在打斯诺克台球。
季承锦正拿着Chalk在涂抹球杆的杆头,兜里的手机一连震了好几下。他懒懒地做完手上的事情,将球杆随手递给旁边的女人:“你来替我。”
那女人欣喜地接过去,娇媚地笑着说:“那你晚上得请我吃饭。”
季承锦瞥了她一眼,随意地扯了一下嘴角,笑了笑:“请你喝酒。”
女人笑着推了他一下,便笑容满面地上场了。
季承锦靠在一边的椅子上,正要打开手机,便听坐在一旁玩手机的人说:“哈哈哈,季少,你看看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