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只剩下自己跟褚邵凛,唐阮阮猛地松了一口气,坐在床边细心的给褚邵凛整理了一下被子,低着头轻声说:“对不起,我今天……”
褚邵凛伸出手挡在她的嘴边打断了她的话,声音温柔:“没关系,你有事儿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事儿,不用时刻都来看我,也不用跟我说对不起,听话。”
唐阮阮的眼眶发涩,几乎要忍不住跟他说卫君年的事儿。
可是一抬头看到他充满了笑意的眸子,想到卫君年的可怕地位,她又默默的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。
没必要。
说出来也只会让他担心。
她勉强露出了一点笑意,刚想说什么,就听到褚邵凛说:“你凑过来一些,你脖子那里有脏东西,我给你弄掉。”
唐阮阮没有半点怀疑,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头凑了过去。
褚邵凛的手抬起来微微拉开了她的衣领,看清了勉强被衣领挡住的暧昧痕迹,瞳孔骤然一缩,在唐阮阮看不到的地方,脸色阴沉得吓人。
可是他的语调没有半点起伏,是一如既往的温柔。
“阮阮,你遇上什么人了吗?”
唐阮阮心里咯噔一下,没想到他可能是怀疑自己,有些结巴地说:“没……没有啊,就我自己。”
褚邵凛垂眸一笑,重新把衣领给她整理好,丝毫不提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,转而跟她说起了别的。
唐阮阮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回去,眼里也多了一分真实的笑意。
被子下,褚邵凛的手死死地攥紧成了拳头,控制着自己不失态的同时,心里的阴暗疯狂滋生咆哮。
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!
唐阮阮对黑暗中滋生的可怕毫无所觉,依旧在满心期待的等待着举办婚礼的那天。
婚礼如期而至,她欢喜得几乎无法言语。
褚邵凛是褚家的继承人,哪怕再想低调,婚礼这种大事儿来宾还是不少。
也许是之前褚雅的订婚典礼并不顺利的缘故,褚家人这回是存了心思要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来扫清之前的晦气,无论是在宾客的邀请名单还是会场的布置上边,都花了不少心思。
而唐阮阮作为今天的新娘,则是被提起的最多的。
她之前在褚雅的订婚典礼上被抓到公然爬卫君年的床,毁了褚雅的婚约,现在褚邵凛还能如约娶她进门,就这一点,就足以成为人们口中的八卦谈资。
毕竟不是每一个男人,都能承受这种绿云罩顶的侮辱的。
人们说起褚邵凛是唏嘘感叹,提起唐阮阮,则是一脸的不屑一顾。
就这样的女人,不知道使了什么心计,才能勾搭着褚邵凛又爬了卫君年的床,就算是娶进门了,只怕也是个不安于室的,活脱脱一个笑话。
面对宾客并不低声的议论,褚家众人的脸色却没有分毫变化。
褚雅甚至还觉得有一种出了恶气的快感。
没错,唐阮阮就是这样的一个***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