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兴致高时,她甚至还用手比划着,“你大约不记得了,你冠礼那年我们去打猎,猎了兔子直接就在外头烤了吃,那滋味,比进宫吃的宫宴还美味。”
孟泽有些发愣的看着她。
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景容,说话时眼睛里好像都发着光。
心里有一股陌生的情愫在蔓延,让他觉得莫名的恐慌,像有什么东西要脱离了掌控。
马车一停,孟泽就迫不及待的撩开帘子跳下马车快步走了。
春儿扶着景容下车时还好奇的问了,“大少爷怎么了?”
景容摇摇头,她心情好没理会那些,笑眯眯的吩咐春儿去弄烤肉。
“总觉得他今儿比前几日态度好些了。”
“这就是了,主子和大少爷是有打小的情分的,一时失忆不算什么,总会想起来的,主子是苦尽甘甜了。”
景容心里高兴,回去后就钻到厨房里,指挥着他们弄好了肉,然后才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才卸了钗环,却听见重重的脚步声。
是孟泽急步匆匆的走过来。
景容从镜子里看见他,笑了笑,“我才让厨房——”
“嘭”
话没说完,却见男人铁青着脸,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。
景容吓了一跳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孟泽完全没了之前那副温和的样子,他铁青了脸,愤愤的看着景容,“我的东西呢?你让他们动我东西了?”
“什么东西……”景容先是一皱眉,而后又带着些恍然的开口,“你说你带回来的那些,回府里自然是换新的。”
孟泽不知怎的动了这样大的气,脸色涨红,愤愤道,“什么意思?你是瞧不起我外头拿回来的衣物,就算比不上府里绫罗绸缎,那也是我的东西,我让你碰了吗?”
景容整个人怔在那儿。
孟泽这一番话如同一桶凉水,叫她今天滚烫燥热的心灭个彻底。
她原以为……原以为孟泽好些了,与她亲近了!
她闭了闭眼,声音冷淡下来,反问一句,“你的东西?”
景容再睁眼时,眼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欢欣雀跃,只剩下冷漠,她静静的看着孟泽,一字一顿道,“夫君是不是忘了,你我夫妇一体,分什么彼此呢。”
“啪!”
孟泽猛的摔了桌子上的茶杯,白瓷片瞬间碎了一地,滚烫的茶水迸溅,甚至有几滴还落在了景容的裙摆上。
“我今日还原以为你和那些宅院里的妇人不一样,看来是我错了,你也没什么不同!”
孟泽胸口剧烈的起伏着,只觉得心底的怒火一点点的往上窜,他今日的愤懑来的比前两日都更猛些,不知是为景容,还是为他自己看错了人!
他愤而转身离开,出门时还撞见春儿,春儿知道今儿少爷和夫人和好了,正喜气盈盈的上去要说话,却猛然见孟泽一脸怒火,吓的顿住脚步,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连忙跑进屋子里。
正瞧见一地狼籍和发呆坐着的景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