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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朗风没有和我一起庆祝他的胜利。
他回来得很晚,看到我还在等,脸上露出一瞬惊讶。
接着闪身,把门外的女孩让了进来。
「这是于嘉艺,于董的女儿。」他简洁地介绍。
于嘉艺大方地朝我伸手:
「幸会,我之前听过你的名字,云晴烁。」
我愣愣地和她握手,脑子转不过弯。
——带她来干吗?
于嘉艺看出了我的疑虑:
「朗风马上要去集训,备战世锦赛,我来帮他搬东西啦!」
我转身走进去:
「哦,这里本来也不是他常住的地方,估计没多少东西可拿。」
这是林朗风家一套多余的空房,因为离大学近,拿来给我们临时落脚。
我们都不方便回宿舍——林朗风有比赛,我有兼职和实习,所以常常聚在这里。
我每月给他父母交房租。
林朗风走到我面前:
「之后一段时间,我不会回来了。」
我站定,直视他眼睛:「和她一起?」
林朗风看了于嘉艺一眼:
「这次的场地和训练赛资源,是她父亲帮忙提供的。」
正说话时,林朗风的父母来了,他们看也不看我,径直搜寻起了林朗风留在这里的东西,不断催促他。
林朗风面无表情,往门外走去。
我叫住他:「朗风。
「你的意思,是要和我分手?」
他转身,淡漠点头:
「嗯。
「为了打出更好的成绩,需要做出选择。
「你已经帮不到我什么了,分开吧。」
他父母都露出得意的神情。
我感觉心脏停跳了一瞬。
但终究还是稳住心神,尽量平静道:
「好。
「祝你以后,比赛顺利。」
我们十几年的相伴,值得一句体面的再见。
正要关门时,林朗风却挤了进来,他等那三人转过楼梯拐角后凑近我,低声道:
「傻了吗,为什么当着他们的面问我?为了应付过去,我肯定得那样说啊!」
「那你实际又怎么想呢?」我看着他,心一寸寸冷下去,「你难道想瞒着所有人,包括自己的父母,和我继续交往下去?
「同时还和另一个女生不清不楚……是吗?」
他皱着眉,一字一顿:
「那你想怎样?
「你能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吗?」
话音落地,巨大的屈辱感吞没了我。
十三年掏心掏肺的陪伴,换我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。
我转身回去,却被林朗风箍住手腕:
「如果你还想再见我,就乖乖待在这间房子里。
「不然,以我现在的地位,你一辈子都别想见到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