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吓得闭眼,失声尖叫。
剪刀尖在距我妈脖子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。
我额头流下一串血迹,又毫不在意地抹去。
「李兰琴,我警告你,你再敢动手打我一次,我就直接杀了你。」我妈梗着脖子,有恃无恐道:「你敢吗?」剪刀尖又向前一厘米,直接抵在她脖子上。
我妈吓得连忙道:「好好好,我不打你了还不行吗?快把剪刀拿开!」我看她几秒,慢慢收起剪刀。
放回原处,我转身要走,步子还没迈开,肩膀传来一阵剧痛。
我妈拿着刚刚那把剪刀,从身后刺了我肩膀。
她面容狰狞,「你个没良心的,你以为你是谁啊,敢威胁我!」虽然痛,但我没吭声。
要知道,上辈子我经受的疼痛,可不止这种程度。
我冷静地再次转身,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剪刀,同样毫不客气地***她的前肩。
她从未疼过,此时痛得哇哇大叫起来。
「疯子!疯子!你是被鬼上身了吗?」
我面无表情,冷声道:「我说了,别惹我,否则,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!」这一次,我妈眼里终于多了分畏惧。
回了房间,我从柜子里掏出以往参加大胃王比赛赢的所有奖杯和奖牌。
并将它们一一摆在桌上,挂在墙上。
这不是纪念以前的「荣耀」。
而是缅怀曾经所经历过的一次又一次的痛苦。
按照我妈的性格,即便我现在反抗她,她也绝不会轻易放过我。
我必须要彻彻底底离开她。
而离开她,钱是必不可少的东西。
但可笑的是,此时二十四岁的我,身上的钱寥寥无几。
以前参加比赛的奖金都被我妈收着。
一部分存在卡里,一部分是现金,锁在保险柜。
我妈经常搬出那一保险柜的现金,在沙发上铺开,眼冒红光来回地数。
「不用出力也不用卖艺,生个女儿大吃一顿,钱来得可真容易。」我在洗手间吐得胃都紧缩在一块,抽搐不已,痛苦得无法言语,落在她口中,却是那样「容易」。
想到这,我的胃又开始痉挛,有些不适。
到傍晚时分,我胃里已经开始冒酸水,发出咕噜噜的饥饿声。
这时,我妈在外推门而入。
「吃饭!」
我还未应答,我妈看出我房间的变化,冷嘲热讽道:「哟,连比赛都比不下去想退赛的人,还有心思把这些奖牌摆出来,多厉害似的。」我没理会她,径自出了房间。
客厅餐桌上,布满了满满当当的饭菜。
我妈这么多年,只有在「吃」上没亏待我。
不仅没亏待,她还恨不得搬出喂猪的架势给我准备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