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不明白,心里想着要不要等师父回来问问他,可一想到我要是问了,师父脾气再好,也得拿棍子抽我。
涂抹好药,我正准备把药瓶放回原位,不知为何,我眼前浮现女人眼中含泪,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我犹豫了一下,跑去厨房重新下了一碗面条,依旧是满满一碗,还盖着荷包蛋。
我本是不想管她的,可一想到年轻的女人嫁给六十岁的师父,多少与我有点关系,我有些于心不忍。
我再次来到女人门前,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敲响了门。
我连敲三次,门才打开。
女人一脸怒气的盯着我的眼睛,我不敢与她直视,低着头看自己的脚。
你昨晚就没怎么吃饭,还是吃一口吧!
女人没有回话,气氛尴尬的让我倍感煎熬。
我从口袋里掏出药瓶,支支吾吾的说道。
这是......治疗外伤的药......可......可管用了。
女人终于是开了口。
放桌子上吧。
我赶紧跑进屋,把面和药都放在桌子上,然后又低着头跑出去。
等你吃完了,我再来收拾碗筷。
不用了,我自己收拾。
说完,屋门哐当一声又关上了。
这时我才敢抬起头来,心中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。
中午做饭时,厨房的台面上,摆着一副水渍未干的碗筷,垃圾桶内没有食物残渣,想来那碗面女人吃了个干干净净。
我中午炒了两个菜,一荤一素,做好后,我把两个菜拼到一个盘里,又从蒸锅里取了一个?祝?ēng,加热的意思)好的馒头,一起给女人送了过去。
这一次,我只敲了两下,女人就把门打开了。
跟早上一样,女人让我把菜放到屋内桌子上,但说话的语气,比之前好了许多。
与女人擦肩而过时,我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药草味。
傍晚,师父回来了,他买回来一根崭新的马鞭,还有一只雄壮的公鸡,放在院子里养着。
女人终于是从卧室里走了出来,但吃过晚饭后,她又被师父带回了屋。
收拾好碗筷后,我回屋睡觉,睡着睡着,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。
梦里女人指着伤痕累累的身体,面目狰狞的质问我。
陈九,你为什么不救我!
我再次惊醒过来,跑去厨房找水喝时,我再次听到那个压抑的呼声。
是她,她的声音非常痛苦,仿佛是在经受某种折磨。
师父和女人,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?
我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,悄悄来到他们的卧室门口。
啪!
啪!
啪!
房间里传来鞭子挥动的声音,此刻我终于知道女人满身的伤从何而来,虽然我看不见屋内的情景,但我能想象的到,师父一定是拿着新买的鞭子,狠狠的抽打着女人。
他一边打,还一边用发狠的语气喊。
我打死你个狐媚子!
我震惊极了,我长这么大,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狠的师父,这些年来师父在我心中树立的和蔼形象,轰然倒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