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我哪会让他如此安稳。
没一会顾襄来报。
「大人,禾阳郡主杀上门了,闹着……」
「闹着要带走小姐的尸体。」
顾含光裸着上半身从棺材里坐起来,身上还有可疑的水渍。
顾襄抬头瞟了一眼,又赶忙低下头。
顾含光看着欲言又止的顾襄,万年冰山面具罕见裂开。
他从地上捡起衣服穿上,状似不经意地解释:「寒玉需要活人温养……」
顾襄听出了言外之意,不敢说什么,低头跟在顾含光身后走出。
4
火红的鞭子直冲顾含光照门。
禾阳怒喝:「顾含光,把小仙儿的尸体还给我!」
顾襄挡在顾含光身前,一把抓住鞭子尾巴。
几个呼吸的时间禾阳就已经战败。
禾阳又气又恼,打不过顾襄只能坐在地上哭。
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砸在地上。
「仙儿都死了,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?」
我心疼地蹲在她的旁边,「不争气的笨女人,早知道就不把你牵扯进来了。」
即使知道她感受不到,我也还是擦了擦她的眼泪。
见她哭得难受,我的心也像针扎一样,密密麻麻地疼。
禾阳越说哭得越厉害。
「你知不知道,仙儿为你都付出了什么!」
「仙儿怀过你的孩子,你知道吗?」
「眼盲心瞎的男人,你怕是到现在还不知道,那日枕边的人到底是谁吧!」
顾含光站在阳光之下,神色晦暗不明。
「禾阳,你知道骗我是什么下场。」
禾阳只觉得可笑,「骗你?到现在你还觉得我在骗你,古仙月都死了,我骗你还有什么用?」
顾含光强撑着身子,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。
「查,去查。」
禾阳站起身,嘲讽道:「何必麻烦,把宋桃绑过来,一审便知。」
宋桃被绑进来的时候还在破口大骂。
「你们是谁,敢绑我不要命了吗?」
宋桃被暴力扔在地上,嘴上还在不停咒骂。
直到看到一只熟悉的鞋子,宋桃抬头对上顾含光的脸,立刻将脏话咽了下去。
随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,「顾哥哥,为什么要绑我?」
顾含光蹲在宋桃面前,「桃儿,我只问你一次,那日秦楼里的人真的是你吗?」
宋桃面不改色地回答:「当然是我,顾哥哥你怎么会这么问,你忘了吗,那次小姐想去秦楼玩闹就拉着我一起去了,小姐喝醉了酒留在一个小倌那里,把我赶了出去。」
「我在门外看守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身形极像你,我就偷偷跟了上去。」
「后来发生的一切,你都知道了。」
宋桃说到这,脸上适时露出一抹娇羞。
「顾哥哥,你怎么了,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吗?」
宋桃小心翼翼地试探。
我在飘在半空中看戏一样,看着这一幕。
当日我收到顾含光被下药的消息,带着小桃去秦楼救他。
为了掩人耳目,我假意喝醉,从小倌的窗户翻到顾含光的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