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,她或许依旧会有些心疼我,可现在,在她心中,周软软才是更重要的那一个。
她顿了下,接着劝我,“你向软软道个歉,这件事就算过去了。”
我妈开口后,我爸、盛南临都争相让我向周软软道歉。
可我凭什么向把我推入地狱的恶魔道歉!
看着我爸妈、盛南临眸中掩盖不住的不满与指责,我忽然就有些怀疑,我回来,是对还是错。
我想念我曾经温暖的家,想念我的亲人、爱人。
可我回来之后,我却成了最多余的那一个。
我好像,不该回来。
我看到盛南临送给周软软的,是一条粉钻项链。
定定地看着这条项链,我思绪止不住飘得很远很远。
我和盛南临是一见钟情、再见倾心。
十八岁相爱,二十岁结婚,二十二岁被迫分离。
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,他是真的把我当成眼珠子疼。
夜深人静,他深深吻我时,曾多次悄悄将首饰戴在我身上、给我惊喜。
他也曾对我说,“糖糖,这辈子,我只送你一人首饰。”
“因为戴在身上的东西,是最亲密的,只能送给挚爱。”
那时候我满心甜蜜,却还忍不住故意逗她。
“万一你送别的姑娘首饰了呢?”
“不会。”
“我若送别的姑娘首饰,只会因为我不爱你了,可我下辈子依旧爱你。”
“我盛南临爱糖糖,生生世世,不离不弃。”
他说过的,首饰他只送给挚爱。
而现在,他送了周软软项链。
他应该是对周软软动心了吧?
可笑我在那老光棍手中生不如死的时候,我还担心他找不到我会难过。
我也怕看到我身上的伤,他会心疼。
是我自作多情了,他早就已经没那么在意我了。
我还活着,可我好像,在我挚爱、至亲的心中,早就应该死了!
这里,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,转身,头也不回离开。
“糖糖!”
盛南临追了出来。
“你脚下怎么会有血?”
看到地面上的血迹,盛南临彻底变了脸色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抱在怀中,看到我惨不忍睹的脚底,向来冷静自持的他,竟是落了泪。
“糖糖对不起,你受了这么重的伤,我还让你向别人道歉。”
“我以后再不会凶你了,对不起......”
他把我抱到车上,深深吻住我。
想到他对周软软的维护、以及他送她的项链,我心里依旧特别特别难过。
但因为他落在我身上的温热,我心脏还是止不住变得很软很软。
我真的好想他。
所以,当他唇落下来的那一刻,我没有躲开。
我身上其实挺脏的。
但他抱着我、小心翼翼地吻过我的伤疤时,他漆黑的眸中没有分毫的嫌恶,只有化不开的疼痛与怜惜。
我告诉自己,他还在意我,我应该再给他一次机会。
他想带我去医院。
可我实在是不想去,他拗不过我,只能抱我回我们的小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