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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哪句话说得不对,范晋川眼睑微动,眸光从眼皮缝隙里溢出来,锐得渗人。
“三年前的事儿了,你倒是记得很清楚。”他语气没有波澜,像个局外人。
“怎么会不记得,大哥当时跟她那么好,看得旁人眼红。后来也不知道她父亲的事办得怎么样了,现在做化妆师做得风生水起,应该是解决了吧?”
范晋川似笑非笑。
是解决了,但是也没有彻底解决。
那一年方凤笙像条狗一样求范志森帮她,但是范志森为了家族颜面,闭门不见。是范晋川把她从雨水里捞出来,用一副上帝怜悯众生的模样告诉她,“我帮你。”
他到现在还记得当时方凤笙的模样。
倨傲和清高,最后在他身下碎了一地。
范晋川的实力没得说,一夜的功夫,就力挽狂澜把方父从死刑犯变成了五年有期徒刑。
乔秋岚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,见他又闭上眼,以为他累了,主动给他按摩肩膀,“昨晚上办公累坏了吧?”
范晋川就穿了一件衬衫,开了两粒纽扣,按摩时衣领开了些,乔秋岚看见了他肩膀上有一道鲜红的抓痕。
她微愣,很快那道抓痕就被衣服挡住了。
她不敢再深究,怕自己看得太清楚,会嫉妒得发疯。
乔秋岚也不小了,熟悉男女的事,这抓痕这么暧昧,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所伤。
范晋川跟女人上床了?
莫名其妙的,她就想到了才见过一面的方凤笙。
……
夜深了,方凤笙才回家。
她打开客厅的灯,被突然出现在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。
你怎么在这?
这话方凤笙正要问,却在看见范晋川手里的照片时,给堵在了喉咙里。
她丢下钥匙就要去夺,范晋川眼疾手快,直接将照片丢进了垃圾桶。
方凤笙脸色微白。这几年她一直不死心,但是此刻照片去了该去的地方,她仿佛突然就释怀了。
范晋川掐着她的下巴往前一扯,方凤笙腿一软就跪在了柔软的地毯上。
她的姿态像是臣服,但是眼眸却漆黑光亮,像倔强不屈的野猫。
范晋川饶有兴趣摩擦着她光滑的下巴,脸上挂着笑,眼底却一片凛寒,“这么着急跟我分手,是又想跟你的旧情人复合?”
方凤笙道,“你我都分道扬镳了,这些事你也要管吗?”
“我可没有心情管你这些烂事,只是想看看你笑话。”范晋川笑道,“你这么多情,他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样子,该是什么反应?”
这话既侮辱了方凤笙,也嘲讽了范志森当年的无情。
方凤笙冷哼一声,“那范总你现在又在干什么,对你的前女友念念不忘?”
“嘴巴越来越讨人喜欢了。”范晋川垂眸看着她殷红的唇,“昨晚上怎么不骂我?是觉得我一般般,让你没心情?“
他对她白天的评价耿耿于怀。
方凤笙想到白天他发的短信,低声问道,“范晋川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